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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多年,老公让孩子在外面叫他叔叔,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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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医院。

徐砚清带着他的白月光秦婉瑜来到我的面前,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陆医生,婉瑜是新来的,你多照顾照顾她。”他淡淡地说。

我看着他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但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好的。”

我带着医院的环境,然后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我下个月要去哈佛医学院进修,这是我的辞职报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院长一脸惊讶:“云瑾,你怎么突然决定要走?”

我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孩子他爸在美国工作,我想带孩子过去,顺便进修。”

递交了辞职报告后,我走出了院长办公室,心情复杂。

一出门,就看到徐砚清穿着白大褂匆匆走来,我停下了脚步,有些愣神。

医院心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医院里暗恋他的人可不少。

而我,作为他的学妹,也暗恋了他好多年。

大学毕业第二年的校友会上,我们意外有了儿子小昱,之后就结婚了。

我以为婚后能慢慢温暖他的心,但他的心却始终像冰山一样冰冷。

徐砚清不让我公开我们的婚姻,甚至让小昱在外面只叫他叔叔。

我看着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砚清……”

他眉头一皱,声音冰冷:“陆医生。”

这样礼貌而疏离的称呼,让我心中一痛,我本来想告诉他我辞职的事,但他直接从我身边走过,走向我身后。

我回头,看到秦婉瑜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站在电梯前,正对着徐砚清微笑。

我心如刀绞,自嘲地笑了笑。

秦婉瑜是徐砚清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就出国深造,两个月前回国,医院。

他们当年总是形影不离,徐砚清对其他人总是冷冰冰的,只有对她才会露出一丝温柔。

即使现在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这一点似乎从未改变……

我看着徐砚清对秦婉瑜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丝温柔。

他还贴心地挡住了电梯门,让她先上去。

我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这样温柔体贴的徐砚清,我从未见过……

既然他的心始终捂不热,那就算了吧。

我决定离婚,放他自由。

今天没有手术,我准时下班,去幼儿园接小昱。

“妈妈!”小昱看到我,眼睛一亮,跑过来扑进我怀里,“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接我了?”

我被他的快乐感染,也笑了:“是啊,妈妈今天下班早。”

小昱兴奋地点头:“我好希望妈妈每天都能这么早来接我!”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里有些堵,承诺的话卡在喉咙里,最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妈妈会尽量每天都早来的。”

“太好了!”小昱开心地跳了起来。

我看着小昱因为我一句承诺而露出的灿烂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愧疚感。

我和徐砚清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让小昱也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

但很快,我的决心又坚定了起来。

一个月后,我将带着小昱离开这里。

从今往后,我要把全部的爱都给小昱,让他幸福健康地成长。

我带着小昱回到小区,却在楼下意外遇到了正在搬家的秦婉瑜和徐砚清。

我本能地想要避开,但秦婉瑜已经看到了我们,她笑着向我挥手。

“陆医生!你也住这个小区啊?看来砚清帮我找的这个地方真的很不错,我们居然成了邻居!”

我愣了一下,目光转向徐砚清。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我的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我还记得,当初买婚房时,徐砚清说太麻烦,不肯去看房,是我挺着大肚子四处奔波,最终定下了这个小区。

现在秦婉瑜租房,他却不怕麻烦,亲自上阵。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要带着小昱离开。

秦婉瑜却注意到了小昱,她惊讶地说:“陆医生,你看起来比我小一岁,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笑着摸了摸小昱的头,好奇地问:“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的随意一问,却让徐砚清的脸色一紧,他的目光沉了下来,似乎在警告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心里一阵刺痛。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微笑着对秦婉瑜说:“医生,和小昱的爸爸一样,也是心外科的。”

第2章徐砚清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没有错过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霾,心里感到更加堵得慌。

徐砚清就这么害怕让秦婉瑜知道他已经结婚生子了吗?

以前,我可能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和徐砚清的关系。

但现在,我已经决定离开,这段关系也就没有揭露的必要了。

于是,看着秦婉瑜惊讶的眼神,我又补充了一句:“小昱的爸爸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

秦婉瑜点了点头,眼中的惊讶慢慢褪去,她笑着说:“真巧啊。”然后她弯下腰,想要和小昱打招呼。

“你好小昱,我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徐砚清就打断了她:“搬家师傅已经把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我们上去看看吧。”

我知道,他是怕我和小昱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所以才想赶紧带秦婉瑜离开。

看着小昱那无辜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酸楚,但我只能强压下这股难受,紧紧握住他的手。

“那你们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我带着小昱转身离开。

晚上,小昱已经熟睡,我还在等徐砚清回家。

我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心里五味杂陈,却没有一丝留恋。

这段婚姻本来就是一场错误,现在结束,也算是及时止损。

正想着,门口传来了声音,徐砚清走了进来。

他英俊的脸庞被手机屏幕的光照亮,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连一眼都没给我,只是低头猛敲键盘。

我看着他那专注的样子,心里凉飕飕的。

徐砚清平时手机都不怎么看,更别提聊天了。

现在这样,我猜都不用猜,他肯定是在和某人聊得火热。

我见他正要往卧室走,赶紧叫住他:“徐砚清,我有话跟你说。”

他这才停下脚步,抬头看我,眼神里依旧是那种淡漠:“什么事?”

我无视他的冷漠,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离婚吧。”

徐砚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直接拒绝:“不可能。”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

他却转身就进了卧室,一句话就结束了我们的对话:“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堵得慌,像塞了团湿棉花,又闷又苦。

小昱连在人前叫他爸爸都不行,这和单亲家庭有什么区别?

离婚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只能把离婚报告收好,等机会再让他签字。

第二天一早,送小昱去幼儿园后,医院。

就算我快离职了,也得站好最后一班岗。

医院,我正准备去查房,却被护士拦了下来。

“陆医生,你先别去,老李头和他儿子正吵得不可开交呢,别被误伤了。”

我愣了一下,想起老李的儿子是个赌徒,家产都被他败光了,现在还打老人治病钱的主意。

每次他来,老李头都得气半天。

可老李年纪大了,高血压冠心病,哪能受这气。

我有点担心,打算去劝劝。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什么东西碎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推门进去,却看到徐砚清把秦婉瑜紧紧护在怀里,地上全是碎玻璃。

他轻声安慰着秦婉瑜,却没注意到自己胳膊上被划了个口子,血正往外流。

我脑袋嗡的一声,看到那血,心都乱了。

我勉强压下颤抖,叫来保安把老李儿子赶走,确认老李没事后,就拿了酒精和纱布去找徐砚清。

可刚转过弯,就看到秦婉瑜已经在给他上药了。

她动作很轻,眼里满是心疼:“疼不疼?其实你不用护着我,我能躲开的。”

徐砚清摇了摇头,温柔地说:“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脚步一顿,看着他们俩,心里像被捏了一下,酸涩得不行。

我……是不是多余了?

第3章

我压下心里的酸涩,正想离开。

就听到旁边护士们的闲聊。

“徐医生对秦医生可真上心,秦医生对他来说肯定不一样……”

“要是他们真能在一起,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声“天造地设”钻进我耳朵,就像刀子扎心一样。

我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没有人知道徐砚清其实是我的另一半,反倒是大家都在夸他和另一个女人多么登对。

我心里的苦涩感越来越强烈,我本打算装作没听见,直接走开。

可就在这时,护士看到了我,她拉着我过去问道:“陆医生,你也看到了吧?你觉得徐医生和秦医生,是不是特别般配?”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点了点头:“确实挺般配的。”

我刚说完,秦婉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什么般配?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转过头,看到她和徐砚清已经处理好伤口,正朝这边走过来。

我本来想转移话题,但护士抢先一步,开玩笑地说:“陆医生,我们都觉得你和徐医生超级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这话,徐砚清的眼神立刻变得暗淡,眉头紧锁。

秦婉瑜也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你们误会了,我和砚清只是……”

徐砚清却冷冷地打断了她,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

“陆医生,你不忙着安抚病人的情绪,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怎么还有空在这里讨论别人的私事?”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变了脸色,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我也愣住了。

听着他话语中对秦婉瑜的保护,我的心就像被尖锐的石头划过一样痛。

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事情?更不会这样公开让别人难堪。

现在他只是不想让别人说秦婉瑜的闲话而已。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看着周围同事投向我的目光,我眨了眨眼睛,忍住泪水,平静地反问。

“徐医生这么维护,是不是因为真的对秦医生有意思,被我说中了?”

我话音刚落,徐砚清的脸色就变了。

秦婉瑜也急了,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同学。”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

说完,我就找了个借口,说还有病历要写,匆匆离开了。

直到回到我的办公室,关上门,我才放松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回想起刚才徐砚清听到秦婉瑜说只是同学时那暗淡的神色,心里突然涌上一丝酸涩。

原来这么多年来,爱而不得的,不止我一个……

但一想到即将去国外进修,我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还好我已经决定离开了,这段狗血的剧情,我就先退出了。

下午,我就拿着离婚协议去找了徐砚清。

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看到他正在给桌上的盆栽浇水。

他神情专注,面容严肃,不像是在照顾植物,更像是在进行一项精密的手术。

我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徐砚清不是一直嫌花草招虫子,连小昱想养多肉都不让吗?

怎么现在……

我正想着,就看到盆栽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一个“瑜”字。

怪不得他这么细心照料,原来是秦婉瑜送来的……

我心口猛地一紧,强压下那股难以言说的不适,翻到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递给了他。

“把这个签了吧……”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话音未落,徐砚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婉瑜”的名字,他立刻接起了电话。

“砚清,这边有个病人情况不太好,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秦婉瑜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徐砚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迅速站起身:“我马上到。”

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接过我手里的文件,甚至都没看一眼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急匆匆地离开了,嘴里还不停地安慰着电话那头的秦婉瑜。

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手中的离婚协议上,徐砚清的签名显得格外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我们,真的结束了。

第4章几天后,我一边忙于工作,一边照顾小昱,一边开始寻找短期出租的房子。

毕竟,和徐砚清离婚后,我也该搬出这个家了。

就在我找到房子准备搬走的那天,徐砚清突然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

“你现在有空吗?”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有些意外,因为徐砚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很少来我的办公室,即便是工作上的讨论,也都是我去他的办公室。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徐砚清轻轻关上门,语气平静地说:“今天同事们要来家里庆祝,你早点下班,带着小昱去外面住一晚。”

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

原来他突然来,只是为了让我离开。

但……那也是我的家啊……

凭什么为了维护他的单身形象,就要让我们母子躲起来?我们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却只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最后只是淡淡地说:“好的。”

反正我也打算今天搬走,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决:“我会收拾好行李,带着小昱离开,不会打扰你们。”

说完,我不再看他,继续低头看病历。

徐砚清站在原地,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晚上,我提前下班,先去幼儿园接了小昱。

回家的路上,我握着小昱的手,轻声问他:“小昱,我们今天收拾东西,去别的地方住一晚,好吗?”

小昱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突然问:“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离婚了?”

我被他的问题弄得一愣,蹲下来与他对视,轻声问:“小昱,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昱天真地说:“我们班洋洋的妈妈就不和洋洋的爸爸住在一起,老师说这就是离婚。”

他歪着头,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妈妈,你是不是也和爸爸离婚了,所以才要带我住到别的地方去?”

我真是低估了孩子的敏感度,那一刻,我心头猛地一震。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词汇,问道:“那……要是爸爸妈妈分开了,你会难过吗?”

小昱那婴儿肥的脸蛋皱成了一团,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会。”

我心里沉甸甸的,满是愧疚。

我只顾着自己想要离开,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我是不是做错了?

正当我陷入自我怀疑时,小昱那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爸爸妈妈分开,妈妈会难过的。如果妈妈不难过,小昱也不会难过。”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暖,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

我紧紧抱住小昱,声音哽咽:“妈妈不难过。有小昱在,妈妈就不会难过……”

小昱也伸出小手抱住我:“我只要妈妈,他都不让我叫他爸爸,我才不要他!”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任性,但不难感受到小昱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

我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自己以前不是一个好妈妈。

但当我感受到怀里那温暖柔软的小身体,想到再过十多天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心里又多了一丝安慰。

于是我直接抱起小昱,笑着说:“好!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去我们的新家!”

小昱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开心地点头:“耶!去新家喽!”

我们迅速收拾好行李,搬进了新租的房子。

刚到新家,我就接到了同事的“陆医生,今天大家在徐医生家聚餐,你怎么还没来?”

电话那头热闹非凡,却让我感到一阵心酸。

我沉默了一会儿,正想拒绝,就听到秦婉瑜娇羞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砚清,我做游戏输了,他们要我找个人喝交杯酒……”

她话还没说完,徐砚清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跟你喝!”

第5章电话那头,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却像呆住了一样,迟迟说不出一个字。

徐砚清就这样迫不及待地答应了秦婉瑜和交杯酒的请求,连她的话都等不及听完……

是怕她去找别人喝,还是因为……这杯交杯酒,他已经等了很多年?

我心口堵得厉害,直到同事再度开口:“陆医生?你还在听吗?我把地址发你……”

我这才回神,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干涩得不像样。

“我家里有事,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熄灭的手机屏幕上映出了我苦涩怅然的脸。

徐砚清和秦婉瑜玩得那么快乐,我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

只是没想到,送小昱去幼儿园的路上堵了车,我不得不绕路,到医院的时候比平常迟了几分钟。

踩点打完卡后,我正要换衣服去开会,转头就遇上了徐砚清和秦婉瑜。

徐砚清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皱起了眉,一开口就是责备。

“怎么衣服都没换好?平常踩点就算了,今天开大会,不知道提前来吗?”

我一看见他就想起昨晚的事,心中气闷,随口解释了一句。

“早上送小昱去学校,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我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去换衣服。

徐砚清的眉头紧锁,声音冷得像冰:“孩子不是借口。你的计划安排有问题,如果能提前准备,就不会这么匆忙。”

我停下脚步,他的话让我昨晚的郁闷变成了愤怒。

小昱上学一直是我亲自接送,哪怕我手术结束得晚,也会找可靠的家长帮忙。徐砚清从没搭过手,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握紧拳头,直视他的眼睛,反问:“徐医生,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我并没有迟到,就算迟到了,又关徐医生什么事?”

徐砚清的脸色因为我的话变得更加阴沉,气氛变得僵硬。

秦婉瑜赶紧插话,试图缓和气氛:“陆医生,砚清也是担心你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可能话说得有点直,别往心里去。”

我正火大,听到她亲昵的称呼更是觉得刺耳。

我忍不住回击:“秦医生和徐医生这么亲密,何必来我们心内科?直接去心外科不是更好?”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去换衣服,准备开会。

会议的重点是讨论新入院的扩张性心肌病患者的手术方案,需要心脏内外科的合作。

心外科已经确定由徐砚清主刀。

院长转向我,问道:“心内科这边,陆医生推荐谁?”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下那些年轻的医师,决定还是自己上。

我马上就要离开了,能多做手术,多传授一些经验给他们,也是好的。

于是我对院长说:“我来吧。”

院长点了点头,正要宣布。

徐砚清却突然说:“不行。”

我愣住了,看向他。

徐砚清冷淡地说:“我不认为一个踩点上班的人在手术台上能严谨对待,我不同意陆云瑾参与手术。”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

我这么多年的医生生涯,手术台上从未出错,徐砚清不可能不知道。

他凭什么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让我上台?

我脸色一沉,正要反驳。

徐砚清却又说:“我推荐秦婉瑜秦医生做我的助手。”

徐砚清说这话时语气温柔,看向秦婉瑜的眼神充满了柔情。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堵得慌,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我明白,徐砚清不是真的在意我的失误,他只是想借机给秦婉瑜一个表现的机会。

可……

我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心里又酸又胀。

他竟然可以这样无视我,去为秦婉瑜铺路……

院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徐砚清的要求。

会议结束后,院长单独留下了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给他们做个榜样,但说到底,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让他们亲自上手术台,他们怎么能有所进步呢?”院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离开后,秦婉瑜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总得给她一个展示的机会。”我明白院长的话在理。

秦婉瑜的理论基础很扎实,在国外也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只是刚回国,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我和院长一起走出会议室,正好遇到了徐砚清。他好像特意在门口等着,看到我和院长谈完话出来,便问我:“院长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还在回味他之前的话,不太想回答,反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徐砚清停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一些:“刚才在大会上,我不应该让你难堪。”

我心里一惊,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这么多年来,徐砚清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就算是有争执,也都是我先低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我听到徐砚清低沉的声音:“合作是我主动提出的,和秦婉瑜无关,你……别为难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充满了失落。原来他找我道歉,只是为了担心我会为难秦婉瑜。

我紧握着拳头,心里既苦涩又难过。在徐砚清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一个公私不分,滥用职权的人?

我感到胸口堵得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徐砚清可能以为我还在生气,又揉了揉眉心,语气更加柔和:“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今晚我去接你和小昱回家,怎么样?”

我看着他那不耐烦的样子,听着他那仿佛施舍般的话语,心里更加憋屈,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直接回答:“不用了,我们不回去。”

徐砚清皱起了眉头,不以为意地问:“你不回家,还能去哪?”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说:“那是你的家,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忙跑来的秦婉瑜打断了。

“砚清,我们在找你呢!急诊室送来了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情况非常紧急,请你去看看。”

徐砚清立刻答应了,匆匆对我说了句“地址发我”,就离开了。

我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会告诉他地址的。我们已经离婚了,那是我和小昱的家,和徐砚清没有任何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心外科忙得不可开交,徐砚医院里,没有再提过接我们回家的事。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每天按时上下班,接送小昱,生活过得平静而舒适。

直到我离开还剩十天的时候。

我正在给小昱收拾东西,突然发现他的护照落在了原来的家里。

正好是假期,我就带着小昱回去取。

但是,当我打开门,看到鞋柜上摆着几双女士的鞋,衣架上挂着女士的大衣时,我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卧室门“咔嚓”一声被推开,秦婉瑜穿着宽松的睡衣,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和小昱,明显愣住了,疑惑地问:“陆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7章我看着秦婉瑜那副仿佛自己是主人的样子,心里一阵颤抖,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哦,徐医生让我帮他拿个文件……”我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边说边走向茶几,拉开抽屉拿出证件。

我正要带着小昱离开,秦婉瑜却叫住了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陆医生,我和砚清……”

我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秦医生,你放心,医院乱说的。”

说完,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我一口气跑到楼下,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徐砚清没有再提接我们回去,不是因为他忙忘了,而是我们的离开,正合他的心意。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痛,手不自觉地握紧,直到小昱开始挣扎,我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小昱,妈妈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了。”我赶紧松开手,蹲下来向他道歉。

小昱摇了摇头,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问:“妈妈,那个阿姨会是我的新妈妈吗?”

听到他稚嫩的话语,我的心猛地一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昱怎么会这么想呢?”

小昱神色受伤地垂下头,说:“洋洋的新妈妈就住在他和爸爸的家里,有时候还会来接他放学。”

他皱了皱脸,突然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声音里透着脆弱:“我不要那个阿姨,我只要妈妈!”

他纯真的话语让我心中既酸涩又温暖。

刚才看到秦婉瑜的时候,我只是想哭,现在却几乎忍不住要落泪。

我缓缓抱紧了怀中柔软的小人,声音都在颤抖:“小昱不怕,没有新妈妈,只有我们俩。”

我轻轻摸着小昱的头,动作温柔,既是在安慰他,也让自己颤抖的心渐渐归于坚定。

明天,我就去找院长,申请提前离开。

离婚冷静期已过,我拿到了离婚证。

这个城市,我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院长,我申请今天离职,提前去美国安顿。”我坚定地说。

院长看到我坚定的模样,没有再阻拦,只是说:“那位扩心病人的手术安排在今天,你要是有空,就去帮我盯着点吧。”

我愣了一下,想到当初徐砚清在会上如何驳我的面子,下意识想拒绝。但……这是秦婉瑜第一次上手术台,我确实有些放心不下。

于是我不再犹豫,换好衣服走进了观察室。

我看着秦婉瑜娴熟的动作,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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