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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徐医生跪着给白月光喂饭,我转身带儿子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医院。

徐砚清带着他的白月光秦婉瑜来到我面前。

“陆医生,婉瑜是新加入我们心内科的医生,你多指导指导她。”

我审视着他那副冷漠且公式化的态度,几乎无法将眼前的他与自己默默忍受了五年的婚姻联系起来。

然而,昨晚邮箱里躺着的那封邮件提醒了我,我必须接受现实,于是我淡淡地回应:“明白了。”

我带着秦婉瑜四处转了转,熟悉环境后,我直接前往院长办公室。

“院长,我下个月即将启程前往哈佛医学院深造,这是辞呈。”

院长惊讶地看着我:“云瑾,为何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我搬出事先准备好的理由:“孩子的父亲目前在美国工作,我打算带孩子过去团聚,同时也是个深造的好机会。”

递交完辞呈后,我步出了院长办公室。

一出门,就瞧见徐砚清身着白大褂急匆匆地朝我走来。

我停下脚步,一时间有些失神。

徐砚清,心外科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医院里对他倾慕的人不在少数。

而我,作为他的后辈,对他怀有长达多年的暗恋。

大学毕业第二年的校友会上,我们酒后失态,意外有了小昱,不得不匆忙结婚。

我曾幻想着,婚后或许能够慢慢融化他那颗冷漠的心,然而,事实证明,冰山依旧是冰山。

徐砚清从不允许我们将婚姻的事实公之于众,甚至要求小昱在外人面前只能称呼他为叔叔。

此刻,我看到他,不自觉地轻声呼唤他:“砚清……”

然而,徐砚清却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冷漠:“陆医生。”

这种客套而疏远的称呼,仿佛在提醒我: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仅仅是同事关系。

我心中一痛,本想告诉他我辞职的决定,却只见他与我擦肩而过,走向我身后。

我回头,便看到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秦婉瑜,手里拿着病历本,站在电梯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我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秦婉瑜是徐砚清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便出国深造。

两个月前,她学成归来,医院。

当年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徐砚清对其他人总是冷若冰霜,唯独对她会流露出一丝温柔。

即使到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丈夫和父亲,这一点似乎依旧没有改变……

我看着徐砚清对秦婉瑜轻声细语,眉头舒展,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他还细心地挡住了电梯门,绅士地让她先行。

而且他们俩还卿卿我我,徐砚清甚至还会跪下给她喂饭。

我轻轻垂下视线,试图抑制住内心涌起的酸楚。

那个温柔体贴的徐砚清,对我来说,是如此陌生……

既然他的心如同冰山一般无法被温暖,那我也不再强求。

我决定结束这段婚姻,给他自由。

今天没有安排手术,我按时下班,前往幼儿园接小昱。

“妈妈!”小昱一看到我,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地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我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忍不住笑了:“就这么想见到妈妈吗?”

小昱认真地点头:“是的,我希望妈妈每天都能这么早来接我!”

我被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看得心中一紧,承诺的话卡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

最后,我只能轻轻抚摸他的头:“妈妈以后会尽量每天都早些来接你。”

“太棒了!”

看着因为得到了我的承诺而兴高采烈的小昱,我心中充满了愧疚。

我和徐砚清之间这段缺乏爱的婚姻,也让小昱不得不陪我一起忍受委屈……

但很快,我的内心再次坚定起来。

一个月后,我将带着小昱离开这里。

从今往后,我将把所有的爱都献给小昱,让他在幸福和健康中成长。

我牵着小昱的手回到我们居住的小区,却在楼下意外遇到了正在搬家的秦婉瑜和徐砚清。

我本能地想要避开这场尴尬的相遇,但秦婉瑜的目光已经锁定了我,她带着笑容向我打招呼。

“陆医生!真巧,你也住在这个小区啊?看来砚清帮我选的这个地方还真不错,我们竟然成了邻居!”

听到她的话,我一时语塞,目光转向徐砚清。

他的表情平静如水,但我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回想起当初买婚房时,徐砚清以麻烦为由,不愿参与,是我怀着身孕四处奔波,最终定下了这个小区。

如今秦婉瑜租房,他却变得勤快起来,亲自出马。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算带着小昱离开这是非之地。

秦婉瑜的目光落在小昱身上,露出一丝惊讶。

“陆医生比我还要年轻一岁,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带着笑意轻轻拍了拍小昱的头,问道:“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的随意一问,却让徐砚清的脸色骤变,他投向我的目光深邃而沉重,似乎暗含一丝警

告。

我迎上他的目光,心中猛地一紧。

我静默了片刻,随即微笑着转向秦婉瑜,缓缓开口。

“医生,和徐医生一样,是心外科的。”我轻描淡写地回答秦婉瑜的问题。

徐砚清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却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霾,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憋闷。

徐砚清就这么担心秦婉瑜知道他已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甚至有了孩子吗?

曾经,我或许还渴望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和徐砚清的关系。

但现在,我已经决定要离开,这段关系是否公开,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于是,面对秦婉瑜那惊讶的目光,我又补充了一句:“小昱的父亲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

秦婉瑜点了点头,眼中的惊讶逐渐消失,她笑着说了句“真巧”,便准备低头和小昱打招呼。

“你好小昱,我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徐砚清就急忙插嘴打断:“搬家师傅已经把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我们该上去看看了。”

我知道,他这是怕我和小昱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才急着带秦婉瑜离开。

看着小昱那茫然的表情,我心中涌起一阵悲哀,却只能强压下这股难过,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那你们忙去吧,我就不打扰了。”我淡淡地说。

话音刚落,我便牵着小昱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夜幕降临,小昱已经安然入睡,而我仍在等待徐砚清的归来。

我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上,心中五味杂陈,却没有丝毫留恋之情。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结束它,也算是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门口传来了动静,徐砚清走进了客厅。

他的面庞在手机屏幕的微光下显得格外俊朗,眉眼间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他甚至没有投来一眼,只是埋头于手机屏幕,专注地敲打着。

看着他这般模样,我的心仿佛被冷水浇透。

徐砚清向来不沉迷手机,更不会如此忘我地与人聊天。

他现在这样,我不用多想,也猜得到他正在和谁交流。

见他即将步入卧室,我急忙叫住了他:“徐砚清,我有话要跟你说。”

徐砚清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眼中再次恢复了那种淡漠:“什么事?”

我无视他的冷漠,直视着他,郑重其事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徐砚清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断然拒绝:“不可能。”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心中还有许多话想要说。

然而,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直接转身走进了卧室,用一句话结束了我们的对话:“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在单亲家庭中成长。”

我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仿佛被一团湿透的棉花堵塞,感到压抑和苦涩。

小昱在外人面前甚至不被允许称呼他为父亲,这与单亲家庭又有何异?

离婚的议题就这样不欢而散,我只能将离婚协议书收好,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签字。

第二天清晨,我送小昱去了幼儿园后,医院。

即使距离我离开的时间已不足一个月,我也打算坚守岗位,做好最后的工作。

医院,我正准备去查房,却被护士拦了下来。

“陆医生,您先别急着过去。您的患者老李头正在和他儿子争执,您过去小心被误伤。”

我愣了一下,回想起之前听说的关于老李儿子的传闻——他嗜赌成性,败光了家产,现在甚至打起了老人治病钱的主意。

医院,老李头都会被气得不轻,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平复。

但他毕竟年岁已高,还患有高血压和冠心病,实在不宜动怒。

我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决定上前阻止他们的争执。

刚抵达病房门口,一阵刺耳的破碎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心头一惊,急忙推门而入,却见到徐砚清将秦婉瑜紧紧护在怀中,地上满是破碎的玻璃渣。

他正轻声细语地安抚着秦婉瑜,却似乎对自己的手臂上被玻璃划出的伤口毫不在意,鲜血正从伤口中缓缓渗出。

我耳边一阵轰鸣,望着那鲜红的血液,心神不宁。

我强压住内心的颤抖,叫来保安将老李的儿子带走,并确认老李身体状况无大碍后。

我拿着酒精和纱布,准备去找徐砚清。

然而,当我刚转过拐角,就看到秦婉瑜已经在为他处理伤口。

她的手法极为轻柔,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关切:“疼吗?其实你不必保护我,我自己能够避开的。”

徐砚清却只是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地回应:“不要紧,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目睹着两人之间温馨的互动,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酸楚感在胸腔中蔓延。

我……似乎成了局外人。

我抑制住心中的苦涩,正打算悄然离开。

这时,旁边护士们的闲谈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还真没见过徐医生对谁这么上心,看来秦医生对他来说确实与众不同……”

“如果秦医生真能和徐医生走到一起,那也是美事一桩,他们看起来多登对啊!”

这些话像利刃一样刺进我的耳朵,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身体僵硬在原地。

没有人知道徐砚清实际上是我的另一半,大家却都在赞美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相配。

我心中的苦涩愈发浓烈,本打算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直接离开。

但一名护士注意到了我,将我拉入了讨论:“陆医生,你也看到了吧?你觉得徐医生和秦医生是不是很般配?”

在众人的目光下,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微微点头:“确实挺般配的。”

我的话音刚落,秦婉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什么般配?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我转头一看,她和徐砚清已经处理好伤口,正朝我们这边走来。

我本想转移话题,但护士抢先一步,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陆医生,我们都认为你和徐医生才是绝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这话,徐砚清的眼神立刻变得阴沉,眉头紧锁。

秦婉瑜明显愣了一下,连忙摆动双手否认:“大家误会了,我和徐医生之间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然而,徐砚清却用冷冽的声音打断了她,投向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

“陆医生不忙着去安慰病人,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反倒有空在这里议论他人私事?”

他的话直截了当,不留情面,让在场的众人脸色骤变,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我也因此而愣住。

听着他言语中对秦婉瑜的明显袒护,我的心仿佛被尖锐的石块划过,感到一阵刺痛。

他何时在意过这些细枝末节?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难堪。

如今他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人对秦婉瑜说三道四。

我几乎立刻就洞悉了他的意图。

但面对周围同事投来的复杂目光,我眨了眨眼,强忍住眼中的酸楚,平静地反问。

“徐医生这么急切地维护,是因为真的对秦医生有所企图,被我一语中的了吗?”

此言一出,徐砚清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秦婉瑜也急忙否认:“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大学同学而已。”

我轻轻应了一声:“只是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

话音落下,我便以还需处理病历为由,急急脱身而去。

直到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这才如释重负,轻轻地叹了口气。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徐砚清听到秦婉瑜仅称其为同学时那抹黯淡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酸楚。

原来,这么多年来,陷于爱而不得的泥潭的,并非只有我一人……

但转念想到即将远赴海外深造,我的精神又为之一振。

还好我已决定离开,这场荒诞的闹剧,我选择先行退出。

下午时分,我手持离婚协议书,前去寻找徐砚清。

我轻叩房门,步入其内,只见他正专心致志地为桌上的盆栽浇水。

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不像是在打理植物,更像是在执行一项精细的手术。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一时间愣在原地。

徐砚清不是总抱怨花草易招虫害,连小昱想要养殖多肉植物都遭到他的反对吗?

然而现在……

正当我陷入沉思之际,我注意到盆栽上悬挂的小牌子,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瑜”字。

原来如此,他这般精心照料,是因为这是秦婉瑜所赠……

我的心头微微一颤,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将离婚协议书翻至签字页,递至他面前。

“请在这里签字……”我的话还没说完,徐砚清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只不过匆匆一瞥,看到来电显示是“婉瑜”,他便立刻抓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秦婉瑜的声音:“砚清,这边有个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你能过来帮我看一下吗?”

徐砚清的眼神中立刻闪过一丝焦虑,他迅速站起身来:“好,我马上到。”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随手从我手中接过文件,看也没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急匆匆地离开,嘴里还不停地安慰着电话那头显得有些无助的秦婉瑜。

我注视着他迅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离婚协议上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徐砚清”。

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轻松的叹息。

我们之间,终于画上了句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边继续我的工作,一边照顾小昱,一边开始寻找短期出租的住所。

毕竟与徐砚清离婚后,我也该从这个家中搬出去了。

就在我刚刚确定好房子,准备搬离的这一天,徐砚清意外地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

“你现在有空吗?”他问道。

我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疑惑。

徐砚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向来很少踏入我的工作领域,即便是有公事要商讨,也都是我前往他的办公室。

今日他竟意外造访,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找我有何贵干?”我问道。

徐砚清轻轻合上门,面不改色地说道。

“今天有同事要到家里来庆祝,你提前结束工作,带着小昱出去住一晚。”

我怔了一下,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闷痛。

原来他特意前来,只是为了让我离开。

但……那同样也是我的家……

为何为了维护他那单身的形象,我们母子就得像见不得光的存在一样躲藏起来?

我望向他,只见他的眼神依旧冷漠如常。

想要反驳的话在喉咙里打转,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明白了。”

反正我已计划今日搬离,也就无意与他多费唇舌。

想到这儿,我的话语中带了几分决绝:“我会收拾好行李,带着小昱离开,不会干扰你们的聚会。”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继续低头翻阅我的病历。

徐砚清在原地站立片刻,似乎有话想说。

他终究只是微微颔首,随后转身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夜幕降临,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医院,前往幼儿园接小昱。

在回家的路上,我握着小昱的手,轻声问他:“小昱,今晚我们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和妈妈一起去一个新的地方住,你觉得怎么样?”

小昱停下了脚步,认真地凝视了我片刻,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分开了?”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蹲下来与他平视,反问:“小昱怎么会这么问呢?”

小昱天真地回答:“我们班上的洋洋,他的妈妈就不和爸爸住在一起,老师说这种情况就是离婚。”

他歪着头,用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我。

“妈妈,你是不是也和爸爸分开了,所以才要带我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我没想到孩子的观察力如此敏锐,心中不禁感到震动。

我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询问:“那……如果妈妈和爸爸真的分开了,你会难过吗?”

小昱的小脸皱了起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会。”

我的心情瞬间沉重,感到无比内疚。

我只顾着自己要离开,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我是不是做错了?

正当我陷入自我怀疑之际,小昱那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因为如果妈妈离婚会伤心的话,小昱也会跟着难过。但如果妈妈不伤心,小昱也就不会难过。”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眼眶不禁湿润。

我紧紧拥抱着小昱,声音哽咽:“妈妈不伤心。有小昱在,妈妈就不会感到难过……”

小昱也伸出小手环抱着我:“我只要有妈妈就好了,他不让我叫他爸爸,我才不想要他呢!”

虽然这话带着孩子的任性,但也能从中听出小昱心中积压的委屈。

我心中充满了酸楚,深感自己过去未能尽到好妈妈的责任。

然而,当我感受到怀中那温暖而柔软的小身体,想到不久后我们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心中又稍微感到安慰。

于是我一把抱起小昱,脸上露出笑容:“好的!我们现在就打包,离开那里,去我们的新家!”

小昱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兴奋地点头:“太好了!去新家喽!”

我们整理好行李,搬去了新租的住所。

刚安顿下来,我就接到了同事的“陆医生,今天我们都在徐医生家聚餐,你怎么还没到?”

电话那头的喧嚣声此起彼伏,在我听来却格外刺耳,让我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我停顿了片刻,正打算婉拒,便听到秦婉瑜那带着几分羞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砚清,我玩游戏输了,他们非要我找人喝交杯酒……”

她的话语尚未说完,徐砚清那略显急促的声音便已响起:“我来陪你喝!”

电话那头的哄闹声愈发高涨,我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徐砚清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地应允了秦婉瑜共饮交杯酒的请求,连她的话都等不及听完……

是担心她会找其他人,还是因为……这杯交杯酒,他已期盼已久?

我的心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直到同事再次开口:“陆医生?你还在听吗?我发地址给你……”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我家里有事,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话音刚落,我便挂断了电话。

熄灭的手机上,倒映出我那苦涩而又失落的面容。

徐砚清和秦婉瑜玩得如此尽兴,我又何苦去自寻烦恼呢?

第二天,医院工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送小昱去幼儿园的途中遇到了交通堵塞,迫使我不得不绕道而行,医院的时间比往常晚了几分钟。

我急忙打卡,正准备更换衣物去参加早会,却在转身时撞见了徐砚清和秦婉瑜。

徐砚清打量了我一番,随即眉头紧锁,开口便是一阵不满。

“怎么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平日卡点也就算了,今天有重要会议,不知道要提前到吗?”

我一见到他便回想起了昨晚的种种,心中不免感到憋闷,随意找了个借口。

“送孩子上学的路上遇到了堵车。”

话音刚落,我便打算离开去更换衣物。

徐砚清却眉头紧锁,语气愈发冷淡:“孩子不该成为借口。”

“问题在于你自己的时间管理不当,如果能提前规划好时间,就不会每次都这么匆忙。”

我停下脚步,听着他那冠冕堂皇的指责,昨晚的不快此刻化作了愤怒。

小昱上下学,我都是亲力亲为,哪怕工作到深夜,也会托付给可靠的家长朋友代为接送。

徐砚清从未伸出援手,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

我紧握双拳,迎上徐砚清那冷若冰霜的目光,反唇相讥:“徐医生这是在指点我如何行事吗?”

“先不说我并未迟到,即便真迟到了,这与徐医生有何相干?”

徐砚清的脸色随着我的反驳变得更加阴沉,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秦婉瑜见状,急忙出面缓和紧张的气氛,语气温和地说道:“陆医生,徐医生也是关心你一个人带孩子的辛苦,可能话说得有些直,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正怒火中烧,听到她那过分亲昵的称呼,只觉得格外刺耳。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秦医生与徐医生如此亲近,何必屈尊来我们心内科?直接转去心外科岂不更好!”

言毕,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转身离开,去更衣准备参加会议。

此次会议的重点是讨论一位新入院的扩张性心肌病患者的手术方案,需心脏内外科联合施行。

心外科方面已确定由徐砚清主刀。

院长转向我,询问道:“心内科这边,陆医生认为谁合适?”

我略作沉吟,扫视了手下这群年轻医师,最终决定亲自披挂上阵。

我即将告别这里,能多参与一台手术,多向这些年轻医师传授一些实战经验,无疑是一件好事。

于是我直视院长,主动请缨:“我愿意亲自上阵。”

院长正要点头宣布,徐砚清那冷冰冰的声音却在会议室中响起:“我不同意。”

我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他。

只听徐砚清用一种淡漠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不认为一个连上班都踩点的人能在手术台上保持严谨,我反对陆云瑾参与这台手术。”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我行医多年,在手术台上从未有过失误,徐砚清不会不了解这一点。

他有什么资格因为这点小事就剥夺我上台的机会?

我脸色一沉,正准备反驳,徐砚清却又补充了一句:“我推荐秦婉瑜医生作为我的助手。”

徐砚清说这话时语气柔和,眼神中满是对秦婉瑜的温柔和宠溺。

目睹这一切,我感到胸口发闷,原本想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我清楚,徐砚清并不是真的在乎我的所谓过错,他只是想借此机会给秦婉瑜一个表现自己的舞台。

然而……

我感受到了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如同被水浸泡般,心中充满了酸楚和膨胀感。

他竟然可以这样无视我,为秦婉瑜铺路……

院长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徐砚清的请求。

会议结束后,院长单独留我下来。

“我明白你的初衷,想要再给他们做个榜样,但归根结底,实践才能出真章,不让他们亲自上手术台,他们怎能有所成长呢?”院长边说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离开后,秦婉瑜无疑是最有资格接替你的人,总得给她一个机会。”

我明白院长的话在理。

秦婉瑜理论基础扎实,在国外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只是刚回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我和院长一同走出会议室,迎面就遇到了徐砚清。

他似乎是故意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和院长谈话结束,便问道:“院长和你谈了什么?”

我还在思考他之前的言论,并不打算正面回答,反而问道:“有事吗?”

徐砚清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和:“刚才在会议上,我不应该让你难堪。”

我心中微微一震,带着些许惊讶地望向他。

在我们相处的这些年里,徐砚清总是对我保持着一种冷淡的态度,即便我们之间存在分歧,也总是我先低头,先道歉,今天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我听到徐砚清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合作的提议是我主动提出的,与秦婉瑜无关,你……不要为难她。”

我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徐砚清,内心充满了失落。

原来他之所以向我道歉,只是怕我给秦婉瑜制造麻烦。

我紧握着垂在身侧的双手,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悲伤。

在徐砚清的心中,我竟是这样一个无法公私分明、滥用职权的人吗?

我感到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徐砚清可能以为我还在生气,他揉了揉眉心,放软了语气。

“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了。今晚我来接你和小昱回家,怎么样?”

我注视着他那显得不耐烦的神情,听着他那仿佛是在施舍般的话语,心中愈发感到压抑,几乎无法呼吸。

我的声音紧绷,直接回应:“不必了,我们不会回去的。”

徐砚清听到这话,眉头紧锁,不以为意地反问道:“不回家,你们还能去哪里?”

我注视着他那副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脱口而出:“那只是你所谓的家,并不是……”

话语未落,便被急匆匆赶来的秦婉瑜打断。

“砚清,大家都在找你呢!急诊科刚接收了一个情况危急的先天性心脏病患者,需要你立刻过去看看。”

徐砚清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答应了下来,匆匆丢给我一句“把地址发给我”,便急忙离开。

我目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地址。

我们已经结束了婚姻关系,那是我和小昱的家,与徐砚清毫无瓜葛。

接下来的日子里,心外科忙得不可开交,徐砚医院里,再也没有提及接我们回去的事。

我也乐得不用跟他多做解释,每天按时按点上下班,接送小昱,生活平静而惬意。

直到我离开的倒计时剩下十天。

我正忙着为小昱整理物品,突然发现他的护照遗忘在了旧居。

恰逢假期,我便带着小昱回去取回护照。

但当我们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鞋柜上摆放着的几双女士鞋子,衣架上也挂着一件女士大衣。

我内心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紧接着,我便目睹卧室的门缓缓打开,秦婉瑜身着睡衣,睡意朦胧地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和小昱的身影,明显一愣,疑惑地问道:“陆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我注视着秦婉瑜那仿佛女主人般的举止,心中止不住地颤抖,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下一瞬,我猛地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徐医生让我帮忙拿个东西……”

话音未落,我便直接走到茶几下的抽屉,取出所需的证件,随即牵着小昱准备离开。

秦婉瑜却在这时叫住了我,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陆医生,我和砚清……”

我没有等她说完,便直接打断了她:“秦医生放心,医院那边我不会乱说话的。”

言毕,我便匆忙离开了那里。

一路疾走到楼下,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徐砚清没有再提起接我和小昱回去的事……

医院的事情太忙而忘记,而是我们的离开,恰好符合他的心意。

我心痛如绞,手不自觉地紧握,直到小昱开始挣扎,我才猛然回神。

我意识到自己不自觉中握紧了小昱的手,急忙放松力度,蹲下身来向他道歉。

“对不起,小昱,妈妈刚才想事情太专注了,不是有意的。”

小昱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妈妈,那个阿姨会成为我的新妈妈吗?”

听到他这样童真的话语,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昱怎么会这么想呢?”

小昱的表情显得有些受伤,他低下头说:“洋洋的新妈妈就住在他和爸爸的家里面,有时候还会去学校接他放学。”

他皱了皱小脸,突然扑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脆弱:“我不想要那个阿姨,我只要妈妈你!”

他那纯真的话语让我心中既感到酸楚又感到温暖。

刚才看到秦婉瑜时,我只是感到一阵难过,但现在,我却几乎忍不住要让泪水滑落。

我慢慢地抱紧了怀中柔软的小身体,声音微微颤抖:“小昱别怕,不会有新妈妈,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轻轻地抚摸着小昱的头,动作中充满了温柔,既是在安抚他,也是在让自己那颗颤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明天,我打算去找院长,请求提前结束我的工作,离开这里。

随着离婚冷静期的结束,我手中的离婚证书已尘埃落定。

对于这座城市,我已无任何留恋的理由。

隔日清晨,我便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院长,我请求即日离职,提前赴美安顿。”

院长望着我坚定的神情,并未再行劝阻。

他只是轻声说道:“那位扩张性心肌病患者的手术安排在今日,若你有时间,便去帮我监督一下。”

我微微一怔,回想起徐砚清在会议中如何公然驳斥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拒绝的冲动。

但……考虑到这是秦婉瑜首次站上手术台,我确实有些不太放心。

于是我不再迟疑,迅速更衣,踏入了观察室。

透过玻璃,我注视着秦婉瑜那熟练的操作,她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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