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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颤抖,贺晚柠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宣泄着她的害怕。
好痛,好黑!
阁楼里,一片极致的黑暗仿佛要将贺晚柠吞噬。
贺晚柠满身是伤,抱着膝盖,蜷缩在房间的最角落,她被反锁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天了。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贺晚柠眼中闪过希冀,一定是他来救她了对不对?
她爬起来往门口跑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闯进来。
直接将她ya在了地上!
“呜呜呜!”贺晚柠在男人的手下惊声呜咽。
男人火-热的身躯死死ya着她,透过衣服,仿佛就能直接将她点燃。
“帮帮我,我不会伤害你……”男人的声音很低,就好像大提琴的末弦音,却说不出来的好听。
男人放开她,双手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
贺晚柠惊恐的挣扎:“你是谁!求求你,放开我!”
下一秒,疼痛从袭遍全身。
她痛的流出眼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毁了她,这就是他所谓的不会伤害?
男人细细的口勿着她的唇,把她的哭声尽数吞进了腹中,甚至,还用舌尖舔舐了她的泪。
男人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着:“我会负责,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不要怕……”
贺晚柠恨不能杀了他!她的初口勿!她的第yi次!怎么可以被这个男人全部夺走!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一双眼眸里闪着幽光,仿佛看待猎物一般,凶狠,残忍!
最后,贺晚柠直接痛的晕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记得男人给她戴上了一枚戒指:“拿着它,一个月后,去宁城找霍……”
一个月后,去宁城找什么?
贺晚柠好像听清了,却又好像没有听清。
男人打开灯,便看见了身-下人儿美得惊心动魄的脸,虽然还带些稚嫩,但成-熟以后,一定是惊为天人的风姿。
身上的伤口被扯的流出更多血,门外有人敲了敲门:“少爷,属下来迟了,您是否无恙?”
“没事,走吧。”男人疼惜的吻了吻她香甜的唇,深深的看了贺晚柠一眼,将她的样子刻在心里,便终于起身离开。
女人,一个月后,我在宁城等你。
贺晚柠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身-上破碎的衣服,皮肤上青紫的痕迹,以及无名指上的那枚形状奇怪的戒指,无不在提醒她,昨天晚上,她被……
委屈,愤怒通通涌上心头,贺晚柠拢了拢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看着那扇已经开启的门,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门外,一片欢天喜地,今天,就是贺晚柠的男朋友乔子航和简姗姗的订婚典礼了。
外面的草地上,乔子航正在和简姗姗交换着订婚戒指。
“乔先生,你愿意许诺你眼前美丽的乔小姐婚姻的约定,从一而终,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我反对。”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乔子航皱着眉往台下看去,看见站在台下,用那种满怀爱意的眼神看着他的贺晚柠。
贺晚柠一身的狼狈,模样凄惨,整个人脆弱而无助,却因为她那张美得令人惊心的脸,显得有一种病态的美。
可这样的美看在乔子航眼里,只有恶心。
“乔子航,你不要和简姗姗订婚,好不好?”
“你说过,这辈子只会和我在一起的,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贺晚柠一双水眸中写满了委屈,从前,乔子航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可如今,她如此狼狈的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疼了。
半年前,乔子航出了一场车祸,失去了记忆,等贺晚柠见到乔子航时,他就已经爱上了简珊珊。
这么多年的感情,无数的山盟海誓,只因为乔子航的失忆而全部都不作数了。
本来今天和乔子航订婚的是贺晚柠,如今也移花接木的变成了简姗姗。
眼泪缓缓顺着脸颊流-下,其实她不是非要乔子航跟她订婚,她已经月庄了,她再也配不上他了。
只是乔子航是她如今唯一的心灵依托,她不想就这么跟乔子航不明不白的分手。
她想听恢复记忆的乔子航亲口告诉她,他不爱她了,那样,她心里就算有再大的委屈,受了再大的痛苦,她都不会再来找他。
乔子航只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只一眼,都叫他恶心至极。
简姗姗怨毒的看着贺晚柠,明明昨天为了防止她出来捣乱,特意把她打了一顿,锁进阁楼,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
没想到她今天还有力气出来!
简姗姗赶紧叫来保安:“谁把她给放出来的,赶紧给我拖出去!”
贺晚柠挣扎着,不甘的凝着台上的乔子航。
“乔子航,我不信你会这么轻易的忘记我!乔子航,你说话啊!”
乔子航终于看向她:“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我情愿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即便想起来,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你。因为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贺晚柠怔住,乔子航的话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贺晚柠这半年来的坚持和努力,一瞬间摧毁,溃不成军。
这个男人,再也不是那个对她温柔无比,温润如玉的乔子航了。
脸上的表情渐渐归于平静,哀莫大于心死,贺晚柠摊开被那个男人侵犯时还紧紧攥着的掌心。
攥到快要失去血色的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枚易拉环。
她对着乔子航道:“乔子航,这个不是破易拉环,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现在我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不相干。”
“但愿你恢复记忆之后,还能如此刻一样坚定不移。但愿到那时,你不会后悔!”
贺晚柠被保安拖走,手中的易拉环落在地上,清脆的碰撞声在整个大厅里显得格外清脆。
乔子航看着那个易拉环,大脑生疼,像是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鬼使神差的,他趁简姗姗不注意,将那个易拉环捡了起来,装进了口袋。
贺晚柠被赶出了简家,除了一张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贺晚柠16岁以前都叫简晚柠,是简父简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一家人亲-密无比,却在16岁那年简医院抱错了孩子,贺家的贺姗姗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简晚柠便被换回贺家,成了贺晚柠,可刚回到自己家之后不到两个月,她的亲生父母就离奇失踪,简家人为了面子,才又将贺晚柠接回简家,可态度,却骤然不同了。
如今,她更是直接被扫地出门,连家都没有了。
辗转到宁城,贺晚柠顺利入学,本以为一切都能翻过新的一页,入学的那一天,贺晚柠却突然呕吐不止,去医院一检查,她竟然怀.孕了。
贺晚柠一颗心被恐惧深深攥住,几乎不能呼吸!
她竟然怀了那个陌生男人的孩子!
七年后。
宁城这个华夏国商业和文化中心,正迎来一次时尚盛世。
几乎娱乐圈里有名有姓的人都会到场,参加一场由乔氏娱乐举办的盛会。
而据小道消息说,今天盛会上还会来一个大人物,有人猜测,是霍家七年前开始掌权的、霍氏集团新任总裁霍景潇。
只是,所有的这些,都和贺晚柠没有关系。
此刻,贺晚柠正在赶往一场宴会,给宴会的女主人送一套礼服。
女主人的名字叫,简姗姗。
大明星简姗姗。
七年了,贺晚柠远离那个世界七年了。
七年前,查出怀.孕之后,有人在学校张贴了她的yun检单,她被所有人骂不知廉-耻,被学校开除,也被简家以败坏门风为由赶出了家门。
这七年,因为没有学历和文凭,加上长得太美,贺晚柠遭遇了太多困难和危险。
她摆过地摊、端过盘子、送过快递,干遍了所有的脏活累活。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不需要学历的服装设计室。
虽然只是打杂的活,但贺晚柠好歹算是暂时有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
她收起心情,再三确认自己的妆没有问题,来到了宴会举办地——皇廷酒店。
贺晚柠推开门,踏入了那个曾经熟悉无比、此刻却陌生入骨的世界。
酒店宴会厅宾客众多,人声鼎沸。
她穿梭在人群中,四处搜索简姗姗的身影。
突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霍总来了,大厅瞬间安静。
原本的气氛蓦然被某种强大的气场所取代,所有的人,齐齐看向了大厅门口的方向。
只见几名身高都在以上的男人簇拥下,有个男人踱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高大约有,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刀削斧凿般深刻立体的面孔,独特的矜贵冷冽的气质,张扬中带着萧杀冷酷,霸气中有种高冷禁欲,高高在上,让整个豪华奢靡的大厅刮起了一阵肃杀的风。
于是,大厅里彻底陷入了安静,直到,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冲着男人恭敬行礼:“霍总,您来啦?”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七年前将霍家彻底洗牌的霍景潇!
听闻,他手段铁血、杀伐决断,可以说是冷面阎王,七年前时候,才不过25岁,就将整个霍氏集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如今,32岁的他更是将霍氏旗下的连锁五星酒店,做到了全球几十个国家和地区!
只是,这个向来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式人物,这几年却是很少在媒体上露面,就算出现,也最多只是一个背影。
上天就是如此偏爱,给了他那么高贵艳羡的出身,令人惊叹的智慧和商业天赋,还同时给了他如此令人移不开眼的完美外表!
贺晚柠也不由得向门口看去,霍景潇本来目不斜视,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贺晚柠脑袋轰的一下就响了。
她的浑身血液逆流,仿佛被人扼住了呼吸,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霍景潇的这双眼睛,跟七年前那个夺走了她第yi次的男人,那个毁了她所有的男人,一模一样!
只淡淡一眼,霍景潇便别开了视线,却叫贺晚柠惊到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一想起那双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眼睛,贺晚柠心中的恨意就汹涌的翻腾。
是他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人生,让她被万人唾弃,不得已苟且偷生。
无数个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刻,她都恨不能找到男人杀了他。
贺晚柠以为,岁月漫长,自己已经渐渐放下了这份恨,连那个男人留下的戒指她都已经尘封在了抽屉的最里层,永远不会再拿出来。
但看见了这双眼睛,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放不下。
霍景潇走到休息区落座,贺晚柠不自觉想跟过去确认。
却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你是送衣服的吧,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礼服拿过来!”
她回头,就看见简姗姗已经到了跟前,脸上蕴藏着怒火。
贺晚柠一怔,下意识低头:“简小姐,不好意思。”
闻言,简姗姗顿时蹙眉,这声音……
太过熟悉!
她看着面前穿工作装打扮普普通通的女人,伸手拿起她胸前的工牌:“李晓菲?抬起头来!”
“简小姐,我长得不好,怕吓到您!”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长得有多不好!少废话,抬起头来!”简姗姗心中警铃大作,这个李晓菲越不让她看,她就越觉得有问题。
该不会,真是那个贝戋人回来了吧?
贺晚柠攥紧了手指,缓缓抬起了头。
简姗姗蹙起的眉头,在看清贺晚柠平平无奇的模样后,舒展开来。
还好,不是她!
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把礼服送过来。”
贺晚柠暗自舒了口气,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光彩照人的贺晚柠了,她早就换了身份,把自己化妆成最普通的样子,成了现在平凡的李晓菲。
“好的,简小姐。”贺晚柠跟上简姗姗的步伐,余光中瞥见那个众星捧月的男人,她心中自嘲一笑,七年前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是霍景潇。
霍景潇这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简家的小阁楼里。
只是眼睛像而已,这世上,眼睛相似的人数不胜数,她不可能把每个人都当成憎恨的对象。
休息室内,贺晚柠不敢耽误半分,连忙把礼服拿了出来。
黑色的礼服,高贵优雅,耀眼的镶钻上,炫目着奢华的光。
“你们工作室就这个水平?设计的礼服丑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穿!”简姗姗对这件礼服满意的不得了,面上却还在对贺晚柠发难。
此时,乔子航听见了简姗姗的刁难,便结束了自己这边的交谈,回身看向了贺晚柠。
只是个长相普通的陌生女人,明明没什么过人之处,乔子航却在看见她之后,莫名的想帮她解围。
“礼服很漂亮。”乔子航抬眼冲他微微一笑,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是你设计的吗?”
贺晚柠还没有回答,旁边的简姗姗心头猛地一沉,她的男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当场驳了她的面子!
而且为了还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难看至极的女人!
“不是。”贺晚柠对上乔子航的目光,表情淡漠而平静。
此刻的他,和许多年前还爱她是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的心里,已经再也泛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了。
他说过,即便恢复了记忆,也绝不会喜欢她,他们之间,不管他有没有失忆,都再无半点可能。
这七年,她已经放下了他。
贺晚柠平淡的反应,让乔子航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空,从不喜欢与旁人废话的他,破天荒的再度说:“我相信你以后也能设计出这么完美的礼服。”
这种毫无营养的聊天,几乎可以说是没话找话,乔子航却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对话继续下去。
乔子航的反应被简姗姗看在眼里,心中愤恨,暗暗咬了咬牙。
这个女人,竟然敢和她的男人眉来眼去,而且还当着她的面说了这么多话!
别人就罢了,偏偏还是这个声音这么像贺晚柠的女人!
“嗯。”贺晚柠淡淡点了点头,感受到旁边有一道不善的目光一直锁定自己,她微微鞠躬:“简小姐,礼服已经送到了,我先告辞了。”
掉头正要离开,旁边的简姗姗突然开口:“慢着!”
贺晚柠心头一沉,看着简姗姗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
简姗姗两步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仔细打量一番,这才开口:“小姐,你是娱记吧?我见过你。你今天借着送礼服的名义混进来,该不会是想偷拍我们这些社会名流的照片吧!”
她刻意拔高了声音,周围的人听见,纷纷厌恶的看向贺晚柠。
在场的宾客之中,不乏一些不喜欢在媒体露面的商圈高层,被娱记偷拍是他们最讨厌的事。
简姗姗的话无异于让贺晚柠触了众怒。
贺晚柠瞳孔一缩。
没错,她以前是在一家小媒体打杂当过一阵子娱记,拍一张照片几百块钱,那也只是兼职,而且她也并没有拍过任何公众人物隐私。
现在,简姗姗提起这茬,明显就是不想轻易放过她。
“简小姐,您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来送礼服的助理。可能是我这张脸太大众,和哪位娱记撞了脸让您误会。”
“绝对没错!”简姗姗说着,指着贺晚柠的衬衣道:“我想起来了,上次在星美慈善之夜,你穿的就是这件衬衣。”
贺晚柠心头一沉,星美慈善之夜她的确是去了,但那一场的主角是钢琴家穆清歌,她根本没注意到简姗姗也在。
简姗姗言之凿凿道:“我当时清楚的看到你了!而且那天有照片流出来,害的影星卢欧不得不暂别影视圈,依我看,那照片就是你拍的!”
“娱记狡猾的很,可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是娱记,都是打着别的幌子进场。”
休息区原本人就多,再加上简姗姗说话刻意很大声,不少人都被吸引过来。
有和卢欧交好的,此时看向贺晚柠的目光,就像一把刀。
不远处,慵懒坐在沙发上的霍景潇,也把视线转到了这边。
一群高高在上的人对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步步紧逼,竭尽能事用自己的身份对其打ya欺辱,
他不为所动,丝毫不同情那个被打ya的女人。
上流社会的肮-脏便是如此,越是虚荣,就越要在更底层的人身上找存在感。
而他,不屑于这样的游戏。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她自己不强大,就没有人能保护她。
霍景潇淡漠的站起身,屏退了所有企图上前跟他攀谈的人,转身走向宴会的后院,以求半刻清静。
清冷的月光跟七年前那个晚上很像,霍景潇不自觉想起当年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七年了,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当初没有拿着戒指来找他。
霍景潇一想到那个女人,便觉得什么都是那么索然无味,已然没了再留在这里的耐心,迈开步子便往外走。
“哎呦!什么东西!”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霍景潇低头,是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小孩子。
看身高,最多五六岁的样子。
霍景潇一向不喜欢小孩,刚要伸手把这小孩扒拉开,便见那孩子捂着脑袋仰着头看向他:“你怎么走路不看人啊。”
很无理,但霍景潇在看见那孩子眼睛的瞬间,便惊的忘了教训他。
这双眼睛,跟七年前那个女人的眼睛,竟是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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