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一辆纯黑面包车吱的一声急停在曼陀罗山庄外头,扔下几个昏迷的女子便极速离开。
清晨。
曼陀罗山庄正门。
一群高大强壮的女保镖不顾季小白等人的抗拒和尖叫,一言不发地将刚醒来的她们弄进了山庄,一番清洗沐浴之后,将她们领着进了一个大厅。
大厅各项配置极尽奢华贵气,正中间,一字排开了十多张铺着绸缎垫子的椅子。
季小白披着一件又宽又薄的浴袍,与其他女孩一起被强按在椅子上坐下,每个人的后面都站着一个冷面女保镖。
没有人敢出声,季小白更是揪紧了宽大的浴袍领口,整个人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两名黑衣男子快步地走进来:“爷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季小白手里便被塞了一块小玉牌,季小白低头一看,上面赫然写了一个数字8。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队黑衣男子脚步整齐地进来,分列于大厅的两侧,弯腰行礼:“恭迎骁爷!”
众女子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就见三抹高大修长的身影从大厅入口处缓缓走来,待他们越走越近,她们的视线就黏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男人面容俊美如神祗,举止矜贵优雅,浑身充斥着上位者独有的慑人气息。
男子步履优雅的来到女孩子对面,姿态随意的在金色宽沙发上坐下,冷峻的目光在女孩们身上一一扫过。
女孩们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揪着浴袍的手,甚至还将浴袍往下拉了拉,或是露出圆润的香肩,或是漂亮的锁骨,又或是胸前壮阔的美景……场面立即活色生香起来。
季小白一眼看去,也呆了一下,但很快就低下了头,她现在没别的心思,只想知道眼下是怎么回事,她要怎样才能回学校去。
“这就是今天送来的所有女人?”男人左手边的年轻男子上前几步,淡淡发声。
一名高个女孩出列作答:“是的。”
梅左走回那男人身边,“爷?要哪一个?”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腿面上轻轻敲击,漫不经心地开口,“今天山庄来了几匹马?”
男子右侧的青衣男子沉声回道:“八匹。”
神秘男子抬眸,眸光冷冷地从女孩们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手执8号玉牌的季小白脸上,“那就8号。”
“8号留下,其余带走!”梅左下了命,顺便在季小白跟前偏头打量了几眼。
女孩子们一脸惋惜地被女保镖们压着离开,那些黑衣男保镖也迅速撤走,偌大的厅里只有季小白一个女人,她将身上的浴袍紧了紧,警惕地向旁边闪避了好几步。
季小白的异动使得神秘男子再度把视线投了过来,季小白被那道视线打中,双.腿竟像是被钉住了似的,一步也挪不开了。
男子自沙发上站起,缓步移至季小白的跟前,“你不愿意?!”
季小白被这样慑人的气息吓得扑通一下跌倒在地,梅左梅右迅速上前将她架起,“爷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季小白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努力地让自已看起来很镇定,“是!我不愿意!”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要离开这里,现在,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你们都让开!”她挣扎了起来。
年轻女孩的虚张声势被人一眼看穿,梅左梅右压着她在到那男子面前,放手,退开。
季小白脚步虚软,梅左和梅右一松手,她的身体再次向前扑倒,双手下意识地乱抓,在身体落地之际,她终于抓住了一样东西——那个男人的腿。
“先生!请您让我离开!!”
季小白重新鼓起勇气,“我只是一个学生,连怎么来这里的都不知道,请您高抬贵手,放我离开吧!”
见那男人没有将腿抽开,季小白再接再励:“先生,我才刚刚开学,要是突然不见了,我妈妈打不进我手机、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先生,请你——”
“妈妈?”
徐战骁冷哼了一声就要将腿抽出,但季小白将他的腿抱得很紧很紧,他动了几下竟是抽不出来!
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徐战骁低头,眸光化为一道冷电向脚边的女孩打去,“梅左,将她——”
声音腾地停住。
女孩身上的浴袍不知何时已滑向了一边,而她浑然不知,只顾抱着他的大.腿,徐战骁一眼便将里头的春.光尽收眼底。
女孩子的皮肤很白,很嫩,胸.前那两捧白雪不大却形状可爱边人,两杯白雪中间那一枚小小的朱砂痣,此刻正闪着诱.人的光!
徐战骁喉咙一紧,小腹处腾地升起一股陌生的灼热。
只愣了半秒,徐战骁已弯下身腾地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今晚,就是你了!”
“不!!”
季小白用力挣扎起来,因为挣扎,原本还能裹着她的浴袍便成了半挂在身上,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她冷得直打颤。
握着她腰的那只手越收越紧,突然他一使力,季小白便被他往怀里带去,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我看上你了。劝你不要跟我玩套路。”男人声音很低沉。
“我没必要跟你玩套路!”
季小白故作镇定,“你看上我,但我看不上你,先生,强扭的瓜不甜,请你让我离开!”
男人邪魅地勾了下唇,他的头慢慢地倾下,就在季小白以为他要亲自已的时候,男人陡然松开手,一言不发地转身走掉!
季小白的手一得了自由,她立即拢紧了身上的浴袍,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一个冷面女保镖不知从何处闪出,将她扛到肩上就往外头走,季小白在那人肩上不住地踢打,撕咬,求救,都无济于事。
不知绕了多少弯,冷面女保镖终于在一栋精致的七层小红楼前停了下来。
红楼。
两个大字醒目地杵在楼前,季小白被粗暴地丢下来,还未等她站稳便被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女人抓进了楼里,不顾她的挣扎和尖叫,嘶的一声将她身上的浴袍撕得七零八落。
强烈的羞辱感让季小白想死,死了总好过现在被人扒掉衣服任人羞辱!
季小白是被一床洁白的床单送到这间房间的。房间密不透风,似乎还点着某种催情的熏香,躺在床上的季小白,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不知道自已今天晚上将要面对怎样的屈辱。
梆梆梆。
古老的大挂钟发出沉重的报时声,季小白静静地数着,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有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在房门口停了下来。
阴冷的气息从那扇厚实的房门丝丝缕缕地渗进来,季小白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凉。
“爷,人已经在里面了。”是梅心的声音。
良久,才听到男人低沉地回应:“嗯。”
季小白一惊,这个声音,就是那个男人的!
房内突然灯光大作,季小白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
她在祈祷,祈祷那个男人会临时改变主意,但缓步而来的男人身影,将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掐断。
徐战骁进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迅速合上。
季小后的脸色跟她身上的床单一样白,徐战骁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张惶恐不安的小脸。
“滚出来。”
徐战骁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阴霾没有杀机,他的眼像一潭冰冷的湖水,冷得季小白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她怕,怕自已的神智会被那潭湖水吸进去。
季小白鼓起勇气与他对视:“我出不来,我被绑住了。或许你可以帮我一下?”
徐战骁没有来帮她,却开始脱衣服,一寸寸地露出他完美的身材和肌肤。
如果换了时间换了地点换了相识的方式,季小白一定会为这样的男人神魂颠倒。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强盗,今天晚上,他是来伤害她的!
男人优雅地向她走来,修长笔直的手咻地伸向她的胸口——停住。
“你不要乱来!”
季小白像只小虾米一样向后拱去,男人长臂一伸就将她抓回来,另外一只手与她的胸口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
“请你自重!你如果再乱来的话,我就杀了你!”她无畏地放着狠话,眼神也恰如其分地多了一抹狠劲。
徐战骁脸色微动:“再吵,把你的嘴缝起来!”
季小白一惊:“先生请你……啊救命!”
男人另一只手咻地探出,‘嘶’的一声过后,季小白便从被单里滚了出来。
女孩的皮肤如凝脂般嫩滑,她的胴.体美丽得就像一件艺术品,巴掌大的小脸上明明写着害怕,眼神却是视如如归。
徐战骁的视线从她的胴体上缓缓掠过,只这一眼,小腹处便升起了股热潮。
今天晚上,他,非要她不可!
徐战骁盯着她胸口的朱砂痣,迫不及待地将手覆了过去,轻轻地揉,“真好看……”
从来未曾有过男人碰触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季小白浑身一颤:“你住手!住手!”
男人清冷的唇紧贴了上去,更多的酥麻感从她的唇向四肢百骸蔓延开去,季小白一边挣扎一边害怕——
今晚她真的躲不过了吗?
就在那个男人有下一步动作之际,季小白小腹突然一缩,一股热流瞬间倾泄而出!
“等等!”
“我大姨妈来了!”
鼻端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徐战骁的动作停了下来。
季小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喜欢过姨妈君!
她迫不及待地将身体挪到一边去,“我大姨妈来了,你看——”
一朵艳红色的血花赫然开在洁白的床单上。
徐战骁眼神一缩,浑身的热血顿时冷却下来。
季小白紧紧地盯着锁着男人,他的脸色冷得可怕,她很担心即使她来了大姨妈,他也不会放过她,有些男人,就是这么变.态。
她只祈祷他不是。
徐战骁脸色阴霾,“多久?”
季小白愣了愣:他在说什么?
“多久?!”徐战骁声音更沉了。
“什么事情……什么多久?”
“大姨妈多久走?”徐战骁略显厌恶地从她脸上移开。
然而,那朵绽放在洁白床单上的血花却深深地开在了他的脑海里,对了,还有那枚漂亮的朱砂痣……
“五六七八天……的样子。”季小白见他脸色一沉又马上解释,“医生说我宫寒,时间……不定。”
话才说完,小腹处便一阵绞痛。
这预示着,她每个月最痛苦的日子真的来了。
季小白脸色苍白地捂着腹部,痛得好想打滚,姨妈君每次都是这样,根本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一来就惊天动地,而长达七八天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徐战骁皱眉望着眼下一脸痛苦的女孩子:女人来那个的时候,真有这么痛?
一团血花再次奔腾而出,季小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请你出去!”
季小白哭着说出自已的需求,“我需要卫生巾,保宫贴,止痛药……”
她的身下又是一团艳红的血花,徐战骁皱眉盯了她一会,终于转身走出了房间。
徐战骁一走,季小白的危机暂时解除,但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的神智慢慢变得模糊,直到完全失去意识……
重新恢复神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看了一圈眼前的摆设,季小白知道自已已经不在那个阴冷的房间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进来,“你醒了?好些没有?”
季小白一脸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女孩:“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女孩惋惜地摇了下头才回答:“这里是红楼,我是你的室友,我叫李小婉,昨天早上,我们一起进来的。”
“昨天晚上……”
“梅心姐和小飞姐送你回来的。”
李小婉热情地为她解惑,末了不无惋惜地摇头:“我们爷长得真好,小白,你真的真可惜哦,错过了昨天晚上的机会,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被爷翻牌了。唉!”
可惜吗?季小白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昨天晚上逃过一劫,她只有庆幸!
那个男人再怎么帅,再怎么有钱,也改变不了是他将她们掳来的事实!他就是一个劫匪!一个无法无天的劫匪而已!
不管她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定会!
曼陀罗山庄位于华国最南面的一座海岛城市,山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易守难攻,南边临海,西面是原始森林,北面是悬崖,崖下是深谷。
通往外界的,只有山庄前那一条路,据说路上装了无数台监控器,度全方位无死角严密地监视着来往之人的一举一动。
李小婉还在兴奋地说着山庄主人的种种神秘传说,季小白听得有些累,那个男人的事情,她一句都不想听。
“小婉,我有些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季小白转移了话题,
李小婉哎呀一声:“瞧我这记性!小飞姐就是来让我叫你下去吃饭的,你快些洗脸,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去。”
季小白洗了个脸,感觉自已精神好了一些。
楼下已经有十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或坐或站,季小白扫了几眼,看到有几个比较眼熟的,应该是跟她一起进来的那几个,只是她们现在一蜂窝地涌上来的模样,是在讨好她?
季小白甩头,将这个可笑的想法抛到身后。
“哟,这不是被爷退货回来的季小白吗?”
一道不友好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季小白望过去,见是一个妖艳的女孩,女孩一脸不屑,明显是在挑衅,季小白马上转移开视线,不想理会。
她与她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一样的。
她想要走,而她们,都想要留下。
李小婉呛回去:“哟,这又是哪个从来没有被我们爷翻过牌的怨妇啊?大家闻闻!闻闻啊!这满屋的酸气,都快将人酸死了!”
女孩子们都笑了起来,有人还不忘补上几刀,妖艳女孩很快就恼羞成怒:“季小白!不要以为被我们爷翻了牌你就能上天了!这些人都是捧高踩低的!等到你——”
“我不想上天。”
季小白打断了那女孩还没放完的狠话,“我对你们爷不感兴趣。你们谁爱谁抢去。”
“哟,还在这装清高?!要真的是对我们爷不感兴趣昨天早上就不会故意在那里引起我们爷注意!”
“信不信随你。”
季小白到一旁坐下,不再搭理那人,李小婉凑过来轻声安慰,季小白摆了摆手,示意自已没事。
——她无意与这些人争些什么,她惟一的愿望只是离开而已。
“小飞姐来了!”突然有人喊了声。
女孩子们立即闭了嘴,季小白也站了起来,看到一个高高的年轻女孩手里抓着鞭子从楼外进来,李小婉说,她就是红楼的管家高小飞。
高小飞直接向季小白走来,见她脸色苍白,轻哼道:“下午梅西姑姑会过来,你们最好给我安分点!”
梅西姑姑。
季小白记住了这个名字。
下午三点,季小白与女孩子们又一次在楼下集合,除了她跟李小婉,几乎每个女孩子都精心打扮过了!
“心机婊!”李小婉冷冷地哼,“爷才看不上这些人!”
季小白没有答话,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季小白的预感该死的准,那位有着一张晚娘脸的梅西姑姑一进来就将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
“昨天晚上……爷原本挑的就是你?”
季小白后背发凉:“是的,是我。”
“今晚你去守夜。”梅西眸光轻闪,“你旁边那位,一起。”
季小白脸色微白,李小婉欢喜得不行。
梅西走后,季小白又被攻击了一阵,她心事重重,不想应战。本来想到楼外走走,才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原来她们是被禁止出去的。
说得白一点,就是软禁,这样的行为,比古时候被送进皇宫里的秀女还要没自由还要没尊严。她们就像是那个男人的所有物一样,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季小白只能将那个男人归类为具有强烈占有欲的一种精神病人.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外头猎.艳,偏偏要用那种龌龊的手段将她们掳来——正常人,哪个会这么干?
——
下午六点半,季小白和李小婉便被带到了主屋,换上了统一的服装。
七点四十五分,梅心指挥着几个女佣抬着一个女孩子进来,女孩子身上很香,身段很玲珑。
九点十分,梅左和梅右出现,季小白与李小婉分站在主卧门口两边,端正笔直。
九点三十分,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季小白的视线里,他身上迫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季小白袭来。
男人缓步走至门前,梅心稳声向他汇报里头的情况,男人嗯了一声,正要抬脚向房里走去,突然脚步一顿。
季小白心尖一跳,男人咻地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是你。”
季小白双.腿一软:“是的先生,是我。”
“叫我骁爷。”徐战骁的大手在她下巴处轻轻地摩挲了几下才抽回去,“五六七八……天?”
季小白心一沉:他竟然还记着?
“还有三天。”徐战骁抬脚进了房间,房门缓缓合上。
梅心和梅左梅右相继消失。
季小白抓着门框,方才短短十几秒的对恃,已经将她的勇气用尽。
房里很快响起了异样的声音,女人高亢的叫声与男人狂热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季小白垂下眼,命令自已不要去听不要去想。
房里的声音渐渐变得悠远,她的脑子几近放空。
梆梆梆,楼下的挂钟发出半夜十二点的报时时,房里终于完全安静了下来。
正想松一口气,安分了大半天的姨妈君却在这时出来作乱,小腹处的拉扯感越来越强烈,像是要将她撕成两半,季小白紧紧地咬着牙,身上的汗水一阵一阵地往下流。
又一阵剧烈的拉扯,她终于忍耐不住,发生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呃……”
痛感突然升级,季小白抓着门棂的手一松,身体像一片羽毛般翩然滑落——
突然,一只大手稳稳地将她托住,男人的唇抿成了一道冷冷的直线。
“救命……”季小白虚弱地哭,“给我一刀,求你……”
男人托着她腰间的那只大手慢慢收紧。
突然他弯下身子,在梅心与李小婉的瞠目结舌中,将季小白拦腰抱起!
身体陡然腾空,季小白只来及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
小腹的拉扯感越发强烈,而男人紧贴着她腰间的大手,越来越灼热。
“放我下来……”
季小白用眼神向李小婉求救,李小婉低垂着眼,不理她。
徐战骁抱着她笔直走向走廊尽头,怀里的女孩很轻很轻,他估计着手上的重量,八十斤还是七十斤?
季小白又紧张又害怕,“骁爷,我现在不方便,可能你不会尽兴……”
“闭嘴。”
徐战骁凶狠地打断,季小白下腹又一紧。
突然,她的身体又一次失重,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稳稳地落在洁白的床上。
徐战骁双手撑在她身体上方,眸光如电地锁着她的眼。
他,他想做什么?
突然她胸口一凉、随即又一烫,季小白这回连尖叫也来不及,男人的手准确无误地覆在她胸口……的那颗痣上轻轻摩挲。
季小白羞愤得想一头撞死,他将她当成什么了?!
“骁爷请你自重!”她用力大喊,努力地去推他的手。
但她的反抗更加剧了他的揉捏!
他碰触的明明只是一颗痣,可季小白全身都像是通了电般,又酥又麻又软。
理智慢慢地被异样的感官刺激夺走,季小白的反抗越来越无力,置于她胸口的那只大手却突然抽出。
徐战骁从她身体上方移走,头也不回地向身后轻唤:“梅心。”
梅心无声地闪身进来,立于他身后三步处,“爷。”
“今晚,你在这里。”徐战骁将视线从季小白苍白的小脸上收回,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季小白的身下,一朵血红色的梅花慢慢晕开。
梅心顿了足足两秒才走过去,替季小白把脉,量体温,末了拿了个热水袋和干净的衣服进来,“你的左手边是浴室。等会把自已弄干净。”
等到姨妈君安分一点了,季小白才到浴室里将自已洗净,热热的水喷洒在她的身上,真切又舒服。
磨磨蹭蹭地将自已洗好擦干,出来就发现床单被子已经全部换掉了,梅心端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眸光很沉很沉:“牛奶喝掉。”
季小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完成所有梅心要她做的事,重新躺到床上时,季小白轻声地对梅心表示了感谢:“梅心姐,谢谢你。”
梅心别过了头,一个眼神也吝于给她。
这一晚,季小白睡得很不安稳,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轮番上来折磨她,梦里一会是那个骁爷好看却阴沉的脸,一会是李小婉单纯又漠然的眼,一会又是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
猛兽的眼睛里闪着绿幽幽的光,季小白在它们的眼睛里看到了缈小而苍白的自已。突然一阵劲风刮来,那些虎视眈眈的猛兽怪叫一声,同时向她扑了过来——
“不要!”
季小白大叫一声从梦中跌了出来,她缓缓地睁开眼。
天已亮,窗口有微光斜斜地照进来,季小白在揪着衣服领口坐起,发现自已满身都是汗。
方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就好像那些猛兽真的就在她身边虎视眈眈一样,她打了个冷颤,不停地催眠自已: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
腹部在这时有些抽痛,身上粘粘的也很难受,季小白决定先把自已弄清爽了再去做别的,收拾妥当出来,梅心已站在房中,她盯着季小白睡过的地方,好像是在……发愣?
梅心已收回视线,冷声道:“爷已经起了,你去收拾房间。”
“收拾……房间?”季小白牙齿忍不住打颤,那个男人,还在房里吗?
梅心冷哼,季小白立即闭嘴,她安静地走进那个房间。
“爷不是猛兽。”梅心突然说。
“啊?!”季小白有些恍然,梅心刚才有说什么吗?
梅心已转身走掉,李小婉已经在房里了,惊喜地走过来抱她:“小白!你好些没有?”
“我好些了。”季小白想起昨天晚上李小婉那个漠然的眼神,嘴角的弧度向下压了压,“梅心姐让我来收拾房间,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李小婉一边收拾一边红着脸感叹,说今天早上那女的是怎样怎样的风光妩媚,说骁爷的眉眼是怎样怎样的春风得意,季小白左耳进右耳出,心事重重。
“咦?!”李小婉在那边轻叫,“小白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季小白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才走过去便听见床的右侧墙面缓缓地向两边退开!
“呀,原来这两个房间……啊梅心姐!”李小婉脸色一变。
梅心一言不发,看起来非常阴沉,季小白才抬头,李小婉已指着她叫道:“是季小白!我刚刚有叫她不要乱动房里的东西的!”
季小白只愣了一秒便低下头。
梅心走到季小白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是你动的手?”
季小白很平静:“嗯,是我动的手。”
“你出去。”梅心对李小婉说,继而看向季小白,“这一层的所有房间,你通通打扫一遍,两个小时后我来验收,达不到要求,重做,做到达标为止!”
季小白平静地点头,眼中有光影慢慢晕开:“好的梅心姐。”
姨妈君要比昨天安分,季小白的痛苦略减,但要在两个小时内将这一层楼中的七个房间打扫好并通过梅心的验收,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她并没有发出半句异议,默默地打扫起来。
李小婉早已被送回红楼,梅心也不知所踪。偌大的主屋第五层,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季小白借着打扫之机观察着这层楼,很快,她放弃了从主屋逃跑的念头。
两个小时过去,梅心一秒不差地出现,逐个房间检查,检查到最后一间时,梅心停了一下来。
季小白眉心一跳。
“机关不是你碰到的。”梅心盯着她,“为何不解释?”
“太害怕。”季小白说,“怕被打。”
梅心嘴角抽搐了一下。
“还不走?!爷马上就回来。”
话音未落尽,走廊的那头便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季小白的心呯呯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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